第55章(1 / 2)
他自幼储君之身养大,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收敛笑容之下威仪顿生,白缨和红缨心头一颤,连忙低头道:“是。”
他心里一动,却注意到了二少的称呼,低下头看了眼,果然看到身上穿着的是一套狐毛镶边男袍,手腕耳朵上钗环全无,腰间还配着一把短剑,竟是男装打扮。
元钧心中五味杂陈,不过是简单的一身男装,他却忽然感觉到了一种被陌生人体贴的善意。
就为此,他也该将这桩事给稳稳地解决了,开药膳店,显然是小宫女开的,她做的食物,确实很美味,想来是开张后生意太好,惹来了事端。若是不立刻现在解决,就算事后姐姐出面解决了,这口吃死人的锅也已牢牢扣在这铺子上了。
他垂手握紧腰间的短剑,大步走了下去。
吵吵嚷嚷的人群中,忽然一队彪悍的护卫冲了进来,各个身高腿长,宽肩蜂腰,手持长棍,腰佩长刀,吆喝着将闲看人给隔开,只留下了门前跪着的一对男女以及铺着的尸体,其他一些显然是雇来的泼皮有还想拔刀动手的,很快被棍子敲在肩膀上,娴熟压着反捆了手腕一串绳子拉着系在了门口窗栏上,堵上了嘴巴。
看热闹的人们可不想惹事也被捆上去牵狗一般牵着,全都老实地站着不再说话。
场中瞬间静了下来,只剩下那一对夫妻尴尬的哀嚎声,女子一时震惊地张大了嘴不敢再哭,只有那男子仍然色厉内荏大喝道:“怎了!不是官府也能拿人吗?打人了啊!”
只看到店门忽然打开,几个护卫簇拥着一位拥着华贵的白狐裘少年走了出来,少年虽然色如春花,却偏偏冷若冰霜,风致洒然,清贵异常。
他站定了,一双清澈眼睛往下看了一看,人群静了下来,他微微侧头示意,一个侍女走了出来,手里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上的红毡上整齐码着银白色光亮如新的银丝元宝,一锭大概有十两,摞在一起在日光下看着犹如一座小银山,射人眼目,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就连那男的都愣住了,然后一阵狂喜,嘴上却仍然道:“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能打发了我们,我老爹可是吃了你们的粥回去肚子疼就死了!问了大夫,说是药膳不能乱吃,定是有什么相克克到了!”
元钧站在那里,神态冷傲,声音却极清晰:“鄙人姓容,是这家店铺的主人。今日发生此事,耽误了各位乡亲邻居的生意,先道个歉。另外,本人也先把话明白放在这里:一,若是真吃了我这铺子的食物有事的,一应官司,本人承担,赔银赔命,绝无二话。这盘银子放着,一会儿一并送去官府。”
“二,若不是在我家铺子吃出的问题,却受人挑拨聚众前来铺子闹事,只要当着乡亲们的面,承认误会道个歉,本人也可看在死者份上,可赏些烧埋银子,助你们归家。”
“三,”元钧目光冷冰冰看过场上那些闹事的人:“若是心存歹意,受人教唆,血口喷人,污蔑攀诬,讹人钱财,阻人生意,那么一并绑送官府治罪。”
顿时场中一静,那男子上前道:“怎可能污蔑?我老爹在你们这里吃了药膳,有邻居为证!回去后就腹痛不止,汗出如浆,不过一时半刻,就没了性命!”他身旁的妇人哀哀哭起来,似乎十分难过。
元钧却道:“一个一个回话,我问,你答,我会让人记录,一会儿一并呈官府裁断。”旁边早有护卫端出一张桌子,一个账房模样的先生行礼后端坐下去,提笔等候记录。
男子面无怯色:“你问!正好让大家都听听!”
元钧道:“死者是你什么人?多少岁?”
“是我爹,五十八岁。”
“你父亲有几个儿女?妻子尚在否?”
“我是独子,我娘去年生病没了。”
元钧继续询问,仿佛不假思索:“你住在哪里?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做什么生计?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我叫耿有富,家在屏风村,家里种地的,父亲叫耿大山。”耿有富回答得也很快,但话音才落,元钧又继续问:“你父亲耿大山是哪一天到我家铺子吃饭的?”
耿有富十分顺畅道:“就是昨日,他回去后还和我们说在城里看到个新店才开张没多久,正在半价优惠,据说卖的是宫里的药膳方子,他便吃了叫什么四神粥,吃了以后一直不太舒服,让我们煮点豆粥给他压一压,然后喝了半碗豆粥,就大喊一声肚子痛!然后抱着翻在地上滚了一会儿,就没气了!”
元钧问:“他是和谁在一起吃的四神粥?用了多少钱?在城里还买了什么东西?到城里是做什么的?是如何来城里的?什么时候回的村?坐车还是走路回去”
元钧一句一句问着,十分详尽细致,那耿有富开始还神情紧张,后来发现问的都是些普通问题,虽然细,却都十分好答,便慢慢放松了下来,而又因为元钧问得非常快,但却完全没有质疑,只是不停询问,也就全部注意力都在回答上,但也都每一句都答上了,甚至面上出现了洋洋得意之色,显然感觉到了胜券在握,眼睛甚至是不是看向了那一摞在日光中雪白发亮的白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