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2)
霍兰希很少向人解释什么,他高居指挥长的职位久了,下的每一道命令都无需向旁人解释,他们只需要听着且照做就是了,这就是军人的天职。
但如果这会给这位小oga带来困扰的话,霍兰希觉得自己解释一下也无妨。
“我明白了,谢谢您。”温侨小小的向霍兰希鞠了一躬。
霍兰希又眉头微皱,似乎不太喜欢他这个礼节性过重的动作,显得他们的关系很不熟一样。
“您这三天是在忙吗,上将,还是出了什么事?”温侨眼中些微的担忧不似作伪。
霍兰希似乎很受用,动了动唇角:“我很好,不用担心。”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是霍兰希在指挥中心办公时突然觉察到状态不对,将自己关进了家里。
他的躁狂期初次表现显露了出来,这些天霍兰希没有见任何人,没人知道他的躁狂期是如何发作,如何度过,是像个野兽一般暴躁夹杂着□□的欲望,亦或是以他强大的定力冷静的像个没事人。
没有人知道。
两天后再次回到指挥中心的霍兰希,又变回了那个强大,冷静,精密到像一台仪器一般运作的冷酷指挥官。
逃婚第9天
温侨不知道那天霍兰希是如何处理那件事的,他只是把偷听来的交易地点告诉对方,就没有再过问。
不过那晚那个叫葛金的刀疤脸男人没有回来,隔天,温侨出了个门,再回来时已经临近傍晚。
他刚进门,就被突如其来的一股力道狠狠捂住了口鼻,身体被禁锢的不得动弹,粗劣的声音伴随着难闻的酒气传来:“别动,敢动老子现在就弄死你!”
温侨瞳孔瞬间放大,是喝醉了酒的葛金!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线人身份暴露了。
温侨迅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尽管呼吸不畅,他仍没有像弱小的动物一般呼救,只是点头表示配合。
掐着他的男人俨然没有要放开的意思,反而把脑袋往他颈后探去,在他裸露着腺体的位置舔了一口:“艹,老子要他妈是个alpha,早就办了你了,还能留你到现在?”
颈后湿漉漉的触感传来一阵恶心的战栗,温侨白皙的牙齿瞬间切进下唇,淡淡的鸢尾香已经在这狭窄昏暗的空间中氤氲开来。
葛金的手掌还在带着醉意从他身上游走,温侨短路的大脑瞬间清醒,他顺着手腕摸索到光脑,寻找那个隐秘的报警装置。
这是霍兰希在那天通讯结束后告诉他的,按下报警器,他会第一时间知道温侨身陷险境。
然而不等他按下去,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是枪声。
紧接着又是两声,震耳欲聋。
枪响敲醒了借着酒劲作乱的男人,连接上了葛金被酒精麻痹的大脑,这人这才找回一丝理智,伤害强迫oga,是死罪。
温侨就是在他愣神的那几秒钟里,摸过一旁扔着的啤酒瓶往对方头上狠狠一砸,碎玻璃渣与四溅的血花砸在他脸上,他拎着碎瓶口站在一旁,确认对方暂时失去行动能力后放弃补刀,夺门而出。
他一口气跑下楼,一刻也不停,直跑到大街上才慢下脚步。
街道已经恢复平静,不久前还是晚霞醉人,现在就已经下起了瓢泼大雨。
温侨迈步冲进雨里,雨滴砸的他睁不开眼睛,但却快速的洗刷掉他脸上的血污,柔软的金发湿乎乎的黏在脸颊上,冰冷的水珠不断顺着他眼角的小沟往下滑落。
就算这样他也很庆幸,他没有暴露,这只是那个男人色心大发而已,霍兰希交给他的任务还没有失败。
直到两条腿都快跑的不听使唤了,温侨才停下来,但他已经失去了方向。
“站住,什么人?”一声厉喝拦住了他的去路。
温侨倏地一愣,站在原地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
冰凉的雨点打在身上,温侨的身子不明显的发着抖,他只能努力稳住呼吸,不知道这种密度的雨水能不能遮盖得住他四溢的信息素。
温侨抬手挡住不停流进眼睛里的雨水,透过雨帘,看见一个人正打着雨伞朝他走来。
他明明没有按下报警器,却还是在这见到了霍兰希。
似有若无的冷烟香带着暖意包裹上来,黑伞在他头顶稳当当的停住,为他挡去肆意的雨水,温侨一抬头,就在那双淡灰色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狼狈的模样。
金黄色的卷发微长,被一根朴素的发圈随意的扎在脑后,额前的刘海湿漉漉的还在滴着水,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正灵动地盯着他,睫毛纤长,只是本该晶莹剔透的眼珠此刻有些泛红。
“怎么在雨里乱跑?”霍兰希手握着伞柄,不着痕迹地微微往前倾斜。
温侨慢慢平复下受惊的心跳,忽然觉得上将大人今天似乎有些平易近人,他摇摇头只是说:“忘记带伞了。”
但温侨眼前的画面开始发花,眼睛像针扎一样生疼,他啊难受的就要抬手去揉。
霍兰希命令道:“别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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