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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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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离开沪江,我和弟弟逃难去了苏北乡下,哪知道小鬼子无孔不入,四面八方往南京打,一路烧杀抢掠,老的小的,肚子里没出生的不放过。”

“我姐姐就被鬼子害了。”

“我爹娘也是。”

“我妹妹被鬼子带走,至今还下落不明,听说他们到处设慰安所,专门……那帮该死的畜生!”

“我在老家唱戏,同台的花旦被鬼子带走半个月,糟蹋得不成样才送回来,人精神都出了问题,后来跳河自杀了。”

“小鬼子走到哪杀到哪,我在苏州遇到鬼子扫荡,你们看我肚子上的疤,被鬼子刺刀贯穿了,好在我被压在尸体堆下面,只扎了一刀,侥幸活了下来。”

“操他娘的小日本,早晚得报应!”

“是啊,早晚叫他们血债血偿!”

大家纷纷骂了起来。

赵班主怕招惹麻烦,赶紧道:“小声点,别把鬼子引来了。”

邬长筠一直坐在边上不吭声,只喝酒,听此,起身去关上门:“骂吧。”

乐师也悄悄回房拿了锣鼓敲打起来,掩盖掉众人愤懑的骂声。

中途酒喝光了,赵班主带着阿渡又去打了些回来。

邬长筠从始至终都没说几句话,酒倒是喝了不少,边喝边听他们这两年见到的、经历过的事,不禁又想起惨死的师父、被屠杀的村庄、沉在水缸里的刘奶奶、牺牲在眼前无数个英勇的战士。

酒一杯杯的灌,却怎也唤不起沉沉的心。

……

邬长筠已经很多年没喝过这么多酒了,走路都发飘起来。

她摇摇晃晃走进屋,忽然听到一道声音从沙发上传来,看过去,只瞅见个模糊的黑影朝自己飘过来。

“几点了?你还知道回来。”

好熟悉的声音,让她更醉了,邬长筠抵开杜召伸过来的手,跌跌撞撞往楼梯去。

杜召在后面跟着,防止她摔倒。

邬长筠似乎是辨不清方向了,一会往左一会往右,扶着墙,撞进一间客房。

杜召头一回见她醉成这个样子,将人胳膊拉过来,扶到她和陈修原房间门口,他没有入内,站在门口道:“赶紧去睡吧。”

陈修原值夜班,今晚不回来。

整层二楼,就只有他们两个。

杜召将她的门关上,杵了几秒,下楼去煮了点解酒汤,再上来,邬长筠的门开着,人却不见了。

他走进去,将碗放在床头。

这是杜召第一次进入他们的房间,床头柜上摆了张合照——邬长筠穿了条红色裙子,坐在椅子上,陈修原立在身畔,手落在她肩上。

真漂亮,穿什么都漂亮。

杜召将相框往里头放放,防止邬长筠意识不清将东西打落,便走了出去。

走廊尽头的洗手间传来水流声,邬长筠在洗澡。

杜召在壁灯旁立了片刻,回到自己房间,脱下衣服,也去冲个澡,准备睡觉。

他立在淋浴头下,闭着眼,满脑子都是邬长筠酒后红扑扑的脸蛋和醉了酒扭来扭去的腰臀,他将水温调低些,让自己冷静些,刚抬手往后捋了把头发,外面传来开门声。

杜召没关洗手间的门,往身后看去,便见邬长筠晃了过去。

他关上淋浴,随手拿条浴巾围上,出去看一眼,便见邬长筠穿着睡衣,四仰八叉地躺在自己床上。

一只鞋掉在地上,另一只不知所踪。

真要命。

杜召又捋了把掉在额前的头发,走到床畔推了推她:“筠筠。”

邬长筠翻了个身。

“走错了门吧。”他的声音异常温柔,带了一丝笑腔,“让你喝这么多。”

邬长筠不动弹了。

杜召注视着床上的女人,手臂垂落,血脉偾张,一条条青筋夸张地凸起。

好美,美到想把她藏起来。

想把她狠狠揉进自己身体里。

幽深的瞳孔燃了层看不见的火焰,杜召不可抑制地回想起很久之前,两人在这里,就在这个房间、这张床上缠绵悱恻的场景。

仿佛就在昨日,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触感、每一个表情、每一声动情的低吟……都清晰地浮现在他的脑中。

杜召干咽口气,弯下腰,将邬长筠横抱起来,幽暗的卧室只有洗手间发出温暖的光,他抱着她静静伫立,裸露的上身滚烫,蒸干了冲澡的凉水,渐渐又浮上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凝视着怀中睡熟的女人,低下脸,想亲上去,嘴巴停在她唇边,还是克制住了。

杜召紧咬了下牙,直起背,走出去,将她抱回房间,轻轻放到床上。

邬长筠穿了套藏青色睡衣裤,纽扣系得歪七八扭,没有一个对上,锁骨前袒露一片春光。

杜召强压住体内的一团火,坐到床边,将她的衣服扣好。

旁边的台灯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包裹住骨节分明的手指,规矩地落在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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