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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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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荒漠中踽踽而行的旅人,好容易盼到一片绿洲,不过迷途中一隅镜中花月,连口气都喘不允,便被现实狠狠击溃。

或许那一剑下去,他捅的不只是对方的胸膛,还彻底斩断了某种无形但珍重可贵的东西……他还能用什么来弥补?更多解释的话语他说不出口,末了喉头艰涩,只道得出一句:“其实……那是傀儡蛊。”

“能牵扯魔界失传傀儡蛊,我实在佩服于你。”娄念连表情都未变,“我知你向来能说会道,动动嘴皮就能叫人傻乎乎上钩,这种荒唐可笑的说辞怎会是从你口中出来的?你可要来一盏清茶细品,想好了再与我慢慢说道?”

荀锦尧无言:“你又寒碜起了人,我句句属实绝非荒唐,你若不信……”话说半截,他蓦地噤声。傀儡蛊……他方想起被他甩脱的谢宇斌和已经消失的傀儡蛊。

“阿尧,你把我当傻子耍。”娄念静静看他一会,“以前你曾说我二十一不是一十二,是,你说的不错,可你大概不知我由着你哄,只是我心甘情愿让你哄,不代表我傻乎乎地不知道你哄我。”

“结果你现在跟我说这些……”他笑了声,“阿尧,我不随便怀疑身边人,心悦你的时候我想不掺杂质跟你好,你要怎样我不是不能理解不能信任,可你呢?你把我的信任踩在脚底,反手回来捅我一剑,若非结心印尚存,只差将我性命一并索取。你说,我是不是应得的?”

“……”荀锦尧没出声。

谎话成真的基础在于信任,反之,真话成谎的基础,则在于不信任。一个人想信你,你说昼夜颠倒,一句话不消解释,他也会无条件相信你。反之他不想信你,你说日升月落,将道理说出花儿来,他仍旧不会相信你。

他动唇想说什么,娄念却又平淡了,问他:“在飞鸿宗的时候,煞罔要你瞒了我什么?”

荀锦尧心有所觉,忙解释:“他让我与凡界仙门说的话,是假的。我当真……”

无论缺失信任,还是摆在眼前的事实,都显得他的解释空洞无力。可他深呼吸了口气,还是坚持道:“我当真不会害你,无论我与我师父都没有暗中刺探你的打算,你知道的,如若我当时不照做……我不可能拿你的命和他赌。况且还有谢宇斌的傀儡蛊。”

他忽地想起一事,喃喃道:“你体内的……还有你体内的,他给你种的是什么蛊毒?”

只消回了魔界,有上官医师在,要检查娄念体内的蛊毒,必定是简单的。娄念却没有直言,反问他:“那碗退烧药有什么问题?”

“退烧药?”荀锦尧一怔,回忆起小狐狸的遭遇和苏灵钰与他说的话。

“那个是有些问题,”他道,“我与谢宇斌打听过,大抵是幻术相关的草药,用以压制魂魄,效用并不强烈。”

“哦,谢宇斌。”娄念漫不经心道,“这位冷静理智又能跟煞罔公然叫板,不及我麻烦瞎找事儿又爱黏糊,与他在一块,应是比我省心得多?”

“……并非。”荀锦尧道,“我与他有合作,却建立在利益之上,归根结底还是为你我二人顺利脱逃,你不必把我跟他扯在一块。至于其他的……”

他想了想:“除却煞罔不该知道的,其余没什么好瞒的。”

“是吗?”

娄念单手抚过山石壁,垂目不言,过会才道:“我体内的蛊毒……对方多会挑啊,一种火毒,专门针对灵根的慢性毒素,短期不显异常,逐步刺激丹田灵脉,与血脉相融,凭我现状,一旦再久一些……十日左右不能再以灵力接触丹田内灵根,否则必将火毒攻心而亡。”

他半偏过脸,面上没什么表情:“谢宇斌的目的在你不在我,煞罔要保我性命不动杀手,你觉得……这毒是谁下给我的?”

荀锦尧本还默默听着,忽地觉出不对,缓缓睁大眼眸:“你是说……”

他一瞬听懂娄念未挑明的含义,只觉背心冷汗浸透,不可控退后半步:“不,那个不是……我不知道这种东西,我不知道……”

火毒?!怎么会有这种毒素?为什么……谁干的?谢宇斌还是煞罔??他很清楚那个人不是他,可他该怎么为自己证明?

娄念低眼笑了声,笑音很轻。他说:“阿尧,我看不懂你了。我不知你到底在想什么,你所谓的解释……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就要你疼

他说没有,说不是。

乍听去只是一句普普通通的陈述,可唯有他自己心里清楚,那分明是家徒四壁无路可走之人怀着渴望,向他唯一能够依靠与倾诉的对象,发出一声想要获得理解与认同的求救。

荀锦尧知道,两年后有些东西,是他二人在大婚当日碰面就种下的导火索,它深埋在地底,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一旦时机到了,就会一点即燃,将他二人之间所有矛盾与隔阂瞬间激化。

而他束手无策。

他被按在身后的山石壁,后背硌得慌,口中轻喘着气:“你别……我早与你说过,你体内还有……”

“煞罔残魂?”娄念单手锁在他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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