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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彼岸花(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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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一皱。果断地将她汗湿的外衣褪下,留下极为轻薄的单衣,里头仅裹着一件肚兜。他吩咐绿蓉准备凉水,便要她退下;亲自拿起冰凉的湿布替她擦拭。

「华……沙华……不要、我不要──」迷濛中,她梦见了前尘过往,一夕之间从天上贬至人间,在黄泉路上两人紧紧依偎,等待投胎转世。她含泪哭喊,不愿与他分离。而他只是将她拥在怀中,安抚着她的不安。

沙华?他是谁?朱尧眉头深锁,听见她在睡梦中喊着别人的名字,他应该要感到吃味──可是,为什么他却没有不悦?反倒对这名字,有些怀念?

「呜──沙华──不要走──」她似乎梦得很沉,完全沉浸其中,甚至挥舞着手急于抓住什么。

不忍她在梦中慌乱,他伸出手让她握住,她似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牢牢握紧不放,口中喃喃道:「我会找到你──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

驀地,朱尧心脏猛然一跳。

「我会找到你──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

带着哭腔的女声,不停在他耳畔回绕。是谁?是谁曾经挽着他的手,哭喊着相同的话语?站在彼岸花丛间的女人又浮现而出。她轻轻转过身子,璀璨阳光洒落在她脸上,一片黄澄澄,他看不清她的容貌。

「等我、等我找到你──」叶纱纱依旧握着他的手不放,她的梦囈似乎影响了他脑中的画面,垄罩在女子面上的光顿时褪去──露出她的真面目,笑起来的她让所有绽放的花儿都黯然失色。

是她,没有人比她更适合这妖艳似火的红,没有人能把这红衬得如此出尘,她就是──她就是──

──就是谁?

他一阵惊愕。为自己异常颤抖的手,和迅速起伏的心跳。怦怦、怦怦,他摀着自己的心──为什么,在听闻叶纱纱喊着沙华时,他会感到心痛?不是忌妒或酸楚,而是一种他就是她正在寻找的那人。

是血咒的影响吗?还是──他与那位沙华有什么关联?

「你──在梦中找谁,你又究竟是谁?」朱尧俯视着她恢復安稳的睡顏,指间轻轻滑过她的发梢。

为何,她与那彼岸花丛间的女人,如此相似……

叶纱纱一觉醒来,神清气爽,精神饱满。只是──身上怎么只剩下单衣?动动手,发现她手中似乎握着什么,有些暖和。一看竟是男人厚实的大掌,些许武茧错落在指尖,转头一望,朱尧趴在她床沿,右手撑着自己假寐,左手则被她牢牢握着。

「醒了?好点没?」他浅眠,一有动静便醒了。

「你怎么睡在这儿?我──昨天怎么了吗?」她压根儿忘了昨晚的事,一脸懵懂。

「你发烧了。」他伸手一探,她额际的温度终于不再烫手。他顿时安了心,不枉费他照看了整夜。「看来烧退了,可还有不适?」

「你该不会在这里看顾了我一夜?我没事,已经好很多了。」只觉得自己似乎做了很多梦,有些记不清了。

「你抓着我的手不放,我只好在这陪你一宿。」他故意叹道。

她真的这样?想起刚才起来自己的确抓着他的手,顿觉不好意思,直觉道:「那──下次我也陪你一宿。」

「喔?」他凑近她,高挺鼻樑直贴着她的俏鼻,明明周遭无人,他却仅用俩人听得见的音量悄声说:「一宿怎么够?」

他颇为满意地见到她迅速窜红的双颊,用额抵着她的额头,用充满磁性的嗓音继续道:「看在我昨夜的辛劳,现在是不是应该先给我一点慰劳?」

她眼神迷濛,似懂非懂。刚睡醒的她衣衫不整,单衣滑落了一边,露出了藕般的玉臂,湖水绿的肚兜包覆着她的浑圆,若隐若现,呼之欲出。

一大清早就见到这番养眼的画面,他实在忍不住自身下体所燃烧的慾望,灼热而滚烫。

他渴望她。赤裸裸的情慾,就刻划在他毫无保留的眼神。

她没有理由不给他。

在她心中,她早已经是他的人──早在前前前世,早在轮回转世,早在千百年前的天上,她就已经属于他。

她略为生涩的唇贴上他的颊,蜻蜓点水般的蝶吻落在他脸上,他的额、他的眉眼、他的鼻,最后是他的唇。

他忽然一把抱住她,惊得她娇喘一声,他的大掌抚上她已然坚挺的双峰,像在抚摸着最柔滑的丝绸,慢慢的滑至她的背脊,轻而易举地解开阻挡在她肌肤外的肚兜。

粉嫩的蓓蕾坦露在他面前,他情不自禁地低头含吮;她感到全身一阵酥麻,似火在烧,只能勾住他的颈,任由他在她身上留下激情的痕跡,他膜拜般地吻了她身子一遍又一遍,而她则感受到他下体的坚硬,正有意无意地摩擦着她。

他以唇封缄住她的芳唇,教她喘不过气,并褪去她身上仅有的衣物,一手拨弄着她敏感的花蕊,待花径里流出汩汩蜜汁,他一个用力挺进娇躯深处。

「啊──」她禁不住初次的疼,喊叫出声,滑落了泪珠。

他心疼的吻去她颊上的泪,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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