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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筠郎(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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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孟筠是她蒙官。”

“果然……”成璧早已猜到了,皱眉道:“我就觉着这个孟少司气度非凡,举手投足与常人不同,既是帝姬蒙官,那就解释得通了。”顿了顿,又道:“公主……就是他开的蒙吗?”

梁穹点头。

蒙官并非官职,其实是个诨名。

贵女闺内皆设有蒙官,往往会有个类似“侍书”“侍琴”“侍学”的帽子,无所谓叫什么,归根结底只有一个任务:待贵女即将成年时献身,为其开蒙,传授云雨之事。

他们往往少年入邸,与贵女长在一处,伺候饮食,相伴读书,结成深厚感情。初次遗精后滞势,并开始饮用抑制男根生长之药。诸多准备,只为保开蒙那夜无虞:感情深厚,则不会粗莽行事。男根受抑,则不会因粗壮伤身。

一夜云雨,传授女男之欢,为免贵女耽于一人,蒙官便被送往他处,往往此生不再重返故地。故而在民间,蒙官又被戏称为“一夜郎”。

“孟筠六岁时经先皇选拔入葆懿宫,八岁任侍书,开蒙出宫时是十七岁。公主以他为兄为友,对他很是信赖。菊姑姑说的不错,若孟筠还在,大概她不会对赵熙衡如此执着吧。”

梁穹的话让成璧沉默半天,才道:“为何从未听她提起过此人?”

梁穹道:“筠郎走后,她虽伤心,却不敢表露,说来都是历史遗毒。皇室向来对蒙官的处理手段偏硬,若贵女耽于一人,甚至求留蒙官,便是其开蒙之失。从前蒙官因此受杖毙、充军者皆有,公主不提,不是她心中无此人,只是有诸多顾虑。”

她一定是想拖到自己开府,有条件保护对方,才将孟筠接到身边,故而早早打听到孟筠在何处任职,府邸刚成就去表明心意。

可孟筠并不应其所请,一门心思扎在司造局,牌子也闲置了四年。

“过去不提,是有顾虑,如今不提,是记不起来了……”成璧意识到其中关节,唏嘘道,“孟少司今日不是失神,大概是无措。作为蒙官,同公主再次相认是何等罕见之事,公主却不记得他。”

比起这些共情和同感,梁穹倒是犯愁别的事。

“孟筠是先皇为公主挑选的人。纵然先皇辞世多年,对这些下人的影响丝毫不减当年。他若想插手府中内务,怕是会和我起冲突。”

成璧不以为意:“我不也是先皇选的人?”

梁穹无奈,成璧虽是先皇选拔送去学艺,但经魏留仙“考校”后,他早偏离了正常路线,怎么可能等同于新朝之初搅弄风云的先皇余部?

“你不懂,以菊姑姑为首的那群葆懿宫人,对公主有极高期许,约束身边人更是严格。当初由于公主偏袒,菊姑姑没法管你,后来她不在了,换我掌事,实则还是听从公主心意。孟筠只来府上走了一趟,就觉府卫松懈、奴仆不力,与他心中设想不符,在此对我好一通诘问。”

府卫松懈、奴仆不力,是说他二人失职了?成璧不悦道:“你是庶卿,他不过曾是蒙官。如今当了司造局少司,和公主府再无干系,轮得着他诘问吗?”

梁穹无奈道:“还真轮得着。你入府这么多年,可见过我们府令牌在何处吗?”

“难道不在公主手中?”

“她早送给孟筠了,这回轮得着他诘问了吧。”

成璧无语,对她四处留情又气又恨。多年来并肩作战养成的默契,使成璧在关键时刻向来和梁穹站在一处,他立马表态:“纵然有正牌,他也支使不动我。在我心中只有公主、公卿和庶卿,才不考虑外人。”

“谢谢。好在孟筠目前只想矫正赵熙衡常来常往的毛病,这是一件好事,我会全力配合。至于公主与他的往事,他不愿提,咱们也不必说,你只拿他当孟少司便好。”

成璧点头应了。

府中如今没有旁的人,罗子昂超然物外,不理世事,在前桥面前说得上话的只有成璧。梁穹提前交代拉拢,是未雨绸缪之举——若孟筠日后真有心与他争权,有成璧站在身边,自己也会多分把握。

——

3

自打那日梁穹找了借口邀请孟筠,前桥就开始期待他再次造访,只是传回的消息都是孟筠公务繁忙,不便出宫。

各处修缮叮叮咣咣,感兴趣的帅哥也不见踪影,前桥在府中待得烦闷,只好多往冶铁厂去。

宁生已经归位,虽然被她赦免,见面还是难免尴尬。加之赵熙衡总往冶铁厂跑,宁生对这位始作俑者恨得牙痒,他则毫无愧疚之心,支使宁生如同仆役。

众使奴在这种问题上倒是一致对外,见他对宁生颐指气使,也觉得是自己丢脸,对赵熙衡同仇敌忾起来。

可赵熙衡是谁?从小在异国做惯了异端,舌战群雄从来不怵。众使奴越刁难,赵熙衡越放肆,阴阳怪气起来世无敌手,每天都有使奴气急败坏地冲进办公室,对佟辅导员控诉赵熙衡恶行。

他把工厂内部和谐搅和得乌烟瘴气,前桥还能容他,只因他鬼点子多,做人也没啥底线。无论兴国人、荆国人,只要腰包里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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