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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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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屿张张嘴一怔,耳根迅速爬起一片过激的绯红。

这搞得沈烬也有点懵了:“……你干嘛?”

他有点犹豫:“不,不会真是我吧?”

印象中,年少时他和顾屿有过不少亲密接触。

打篮球时顾屿不慎撞倒他,迫于责任不得不握着他脚踝,吹他膝盖下方的伤口。

动手打架时他骑在顾屿身上捏紧拳头,对方却突然侧身,气得满脸通红让他赶紧下来。

有两次盛夏,他捧起水龙头的凉水浇脖子,顾屿撞见了也会攥紧拳头不高兴,长篇大论批判他浪费水源。

如今想来,死对头归死对头,他在顾屿面前一向不怎么矜持,可能顾屿面对仇人还要受某种奇怪的折磨。

此刻空旷的院子中,呼吸产生的白气在两人之间乱窜,顾屿立刻起身隔着刚摸过雪的手套摸沈烬脖子,冻得沈烬一下回过神缩起肩膀,马上认怂:“别,我错了我错了——”

可是顾屿根本不肯放过他,对方一把搂过他的腰将他塞进怀里,看起来是气到了极点:“学长没错,学长怎么会有错?”

两人扭打在飘落的小雪花里,沈烬惊叫求饶,顾屿反倒使坏变本加厉挠他的痒,搞得他只能找秦逐求助:“快,快护驾,爹封你做太子——”

秦逐一听,直接蹲下握了把雪扔过去:“大清亡了。”

两人隔空怼起来,秦逐手里快要散架的雪球一个接一个招呼过去,却几乎都被顾屿拿身体挡了。

“艹!”秦逐没带手套,手冻得通红还得吃狗男男的狗粮,气得只想团个大的和顾屿同归于尽。

工程进行到一半,旁边有人递来一副炭黑色的手套,说:“……戴上再玩。”

秦逐抬头,发现是贺森洲。

对方干净的黑发被风吹乱,落着一些雪屑,难得不像平时一样闹腾。

秦逐接过手套,冷笑了一声:“发现我其实是oga,所以转性了?你那个老同学知道你把戴过的手套给别的oga吗?”

贺森洲急得往前一步,又不知道说什么似的,只道:“我和他已经分手了……他本来也不喜欢我。”

“哦?”秦逐抬抬眉毛,嘲讽,“那你可以换个生殖腔在一起啊。”

贺森洲一向说不过秦逐,这次同样面红耳赤:“我,不是……”

“不是什么?”秦逐把手套扔回去,“你喜欢的是分化性别,不是人,我他妈说错了?”

贺森洲也是从小未经挫折的小孩,根本经不起这样的冷嘲热讽,他答不出话想退后,可目光又离不开秦逐紫一片红一片的手。

会不会冻伤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对靠手玩游戏的人来说,这不是明智之举。

看秦逐又想蹲下做雪球,贺森洲一狠心便强硬拽过秦逐的手,只想给对方戴上手套。

但也正是这个动作,导致他挨了秦逐一巴掌,对方打完人就转身进大厅,一点情面没留:“再他妈动手动脚,小心我砍人。”

飘雪停了,远处的顾屿注意到不对劲后,停下打闹拉沈烬去门口,问:“怎么了?”

贺森洲表情倔强,一双眼睛泪汪汪的,像是刚被抛弃的可怜小狗,但他嘴上却说:“没事,走吧,快吃饭了。”

厅内传来招呼声,两拨人的聚餐都到了上菜时间,沈烬临走前蹭蹭顾屿下巴,说:“待会我们会喝点酒,你早点休息不用管我,明天我来找你。”

“……嗯。”顾屿本想表现得高冷大度一点,却忍不住像小媳妇似的反复嘱咐,“别喝太多,伤胃。喝酒之前多吃点东西垫垫,有牛奶最好。他们要是抽烟你离远一点,更不能跟着抽,明白了吗?”

沈烬犹豫片刻,依旧乖得有些异样,一直点头。

等他离开后,顾屿才凑向贺森洲:“你是不是挨骂了?”

贺森洲把手套揣回兜里,说:“嗯。我好像……做错了一些事。”

顾屿大概猜出来了:“比如急于否认自己的内心,导致主人不要你了?”

贺森洲默认,低头擦了擦眼睛:“但你可以放心……沈烬学长应该不会抛弃你。”

“……”顾屿拳头硬了,“谢谢,我还想当灵长类动物。”

两人回身去了餐桌旁,已停的雪再度飘落,纷纷扬扬,压得门外树枝弯了弯。

民宿一共三层,陶晏选了三楼的小餐厅,透过落地窗能观景能看雪,温暖又有情调。

体育系和电竞系的一帮人则选了一楼半敞的内院,喝酒吃烤肉都方便,味道也不会闷在屋内散不去。

说是假意和好,但这帮不知情的体育生大多性格外向,闷下两口酒仍是当初掏心掏肺的样子,沈烬几个人只能心虚应付着,能少喝就少喝。

烤桌边,杜骏低着头坐在角落,拘谨说:“我去二楼拿点矿泉水……”

他没直说,他其实不想和电竞系的人待在一块。

其他人接他的话:“快去快回,带点饮料,账单到时候发过来,反正这顿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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