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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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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推开褚昉,翻身向里。

褚昉看着她背影,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目色暗了暗,“我与你,永不可能,相忘于江湖。”

一股难言的切齿之坚笼罩过来。

陆鸢无奈地掀了掀眼皮,裹紧衾被。她不该说出那句试探的话。

作者有话说:

情话是谎话,谎话也是情话,狗子你慢慢琢磨吧。

交出身家 ◇

◎利诱,也得有个度◎

因着周玘病愈的缘故, 陆鸢心情大好,回京途中也有了心思赏春,褚昉难得见她如此有兴致, 虽知她何故欢喜, 却不想深究,依着她走走停停,缓缓归程。

回到京中已是三月末,褚家来人传话,老夫人要褚昉回去, 有事相商。

算来褚昉在岳丈家中前前后后已有大半月之久。

陆敏之深觉不妥, 嘱咐陆鸢快些收拾,同褚昉回去。

褚昉却不着急,又容陆鸢在娘家多住两日才与她一道回了褚家。

“你还知道哪儿是你的家?”

褚昉让陆鸢先回兰颐院歇息,孤身来松鹤院给母亲请安,才进门, 就被母亲这样责问了句。

褚昉默了一刻, 问起另一桩事:“儿子前日信中所言,母亲虑的如何?”

郑孟华已经搬出去另住,掌家权已全部收归母亲手中,依陆鸢的身份自然有资格全权接掌中馈大权,他也可以给她这个权力, 但母亲若不肯放手,陆鸢以后必定难做,与其让她疲于应对, 不如分家。

从此以后他的俸禄、田产一应所得交由陆鸢掌管, 而母亲仍是褚家的当家人。

母亲做大宗妇, 陆鸢做小宗妇, 互不干涉便罢。

“亏你想得出来!我还在呢,你就想分家,你这是翅膀硬了,要单飞了?你忘了褚家的祖训?”

郑氏怎会同意他此请。

自前朝至今,褚家一直都是同居共财,聚对分给,守望相助,祖宗的规矩怎能说破就破?

再者说来,褚昉是家中的顶梁柱,他的俸禄、田产、封邑所得占褚家财产之大半,他果真分家析产,岂不是掏空了半个褚家,那她这个大宗妇还有何意义?

褚昉不指望母亲能轻易松口,继续说道:“儿子心意已决,已命账房析出儿子去年俸禄所得,单独造册存库,交由夫人掌钥,以后儿子所得,都会交给她,一应花销自然也由她筹谋。”

郑氏气得差点跳起来,整个身子颤抖不已,却一句话说不出来。

褚昉适时握住母亲手臂,扶她坐回去,安慰:“母亲别急,儿子怎会弃褚家不顾,城郊的几处田庄,儿子只取三处,封邑所得,儿子也只取三分之一,余下的仍入总账,由母亲支配。”

郑氏这才面色稍缓,也没那么生气了。褚昉若将全部家产分出去,她这个大宗妇就被架空了,没有半点威信可言,若人人都来提分家,她拿什么压制别人?

儿子将大宗田产和封邑所得留给她,总归还给她留着体面。

“照卿,一定要分家吗?母亲知道你想跟陆氏好好过日子,母亲答应你,以后好好待她,你想想,大家都住在同一屋檐下,却分家析产,传出去多难听?”

褚昉对此事早已深思熟虑,母亲看在他的面子上对待陆鸢或许会有所改观,但天长日久,大概仍免不了冷言冷语,且看陆鸢的态度,一时半会儿不会愿意给他生孩子,单这件事,就要被母亲翻来覆去说道一番。

再者弟妹有意争夺掌家之权,以前是针对郑孟华,以后必要将矛头指向陆鸢,虽成不了大气候,但烦碎磨人,实在令人厌烦。

他不可能日日陷于后宅,去分辨这些是非龃龉,所能做的就是尽量给她一份清净,让她放更多心思在有益之事上。

“母亲虑的是,我已命人收拾了城东的宅子……”

“你要搬出去?”郑氏打断褚昉的话,音量又高了几分:“你为了那陆氏,连母亲都不要了是不是?”

褚昉不语,待母亲稍稍冷静才接着说:“母亲也知道,她的病不好调养。”

郑氏一时语塞,目光闪烁了几下。她并不知陆鸢没有喝药,自认在那件事上确实理亏。

“她不计较前事,不代表她心中无刺,儿子也不是一定要搬出去,只是想,带她偶尔去那里小住,叫她宽心一些。”

褚昉想了想,又说:“子嗣一事上,终究是我们对不住她,在她调养好之前,母亲还是别提这些。”

郑氏虽不甘愿,但心知理亏,草草点头算是应下了。

忽想到一事,又问:“听说你派人去庄子上提审孙嬷嬷,致她猝死?”

褚昉颔首。

郑氏道:“那事不早就过去了吗?你何故又翻出来?真要将华儿赶尽杀绝吗,那你当初何苦带她回来,让她死在南边不是清净吗!”

郑氏只当褚昉要给陆鸢公道故意旧事重提,越说越激动,憋红了眼眶,又抹起眼泪来。

褚昉好声劝道:“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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