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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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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无缘,也可看看表姑娘嘛!况表姑娘仪态万方,又明理懂事,我就去回去禀了伯府,料想他们再亲自上门相看,也会满意的!”

媒人这话一说完,不知怎么,便觉得周围冷飕飕,这窦家二郎君脸上也没笑了。

她正不解,疑心自己哪儿说的不好时,又听那二爷淡淡说道:“伯府难道只瞧模样好不好,明不明事理儿,连身家族辈都不看吗?”

即便讨论的主角儿是自己,窦姀从始至终都在无声站着,却在听到弟弟这一番话时,手心捏起了汗。

媒人听得一头雾水:“您这是何意?”

屋里也登时静下。

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知子莫若父。

窦洪一惊,已经料到他要说什么了,却来不及阻止——

只见窦平宴忽然淡笑,便道:“我这表姐是个可怜人,数年前举家迁居时,双亲折在了山匪手中。后来家中没落,钱财田地又都被叔伯婶母霸占了去,她身无分文,孤苦无依,便来投奔了我家,自此寄养在府上。”

他说完,却不经意看向窦姀。

只见她虽不吭声,面上却有如释重负之态。窦平宴不由欣喜果然,阿姐还是不中意这门亲事的。

媒人听完,甚是怜惜,不免拿帕子悄悄拭去了眼角一滴泪。

她不免叹道:“吾心甚痛,未曾想表姑娘竟是如此际遇,真真是个可怜人呐”

但再可怜,媒人也清楚这表姑娘绝不是适合嫁入开国伯府的。说难听点,就是白户,毕竟这家世跟伯府可是差了一大截。

最后媒人无获而归,临走前,还对窦姀说了好一番“表姑娘苦尽甘来,日后定会洪福齐天的”,窦姀莞尔致谢。

等到外人一走,一家子终于把门关起来说话。

只见窦洪脸色发沉,死死盯着儿子:“你究竟想做什么?开国伯府多好一桩亲事,偏被你个混账给搅了!你就这么见不得你姐姐好?”

窦平宴似是看不见他爹的怒气般,反倒若无其事坐回椅上,也冷着声儿:“父亲勿要挑拨离间,我怎么见不得阿姐好了?反倒是您”

他突然蹙眉看来:“凭什么三姐看不上的人就要说给阿姐?三姐还先看过八字呢,阿姐不知情就被叫来了?父亲口口声声是为了阿姐好,却也还是”

窦姀一听这话,简直要被吓坏了。

正要过去拉他衣袖,忽然听到一声斥责:“宴哥儿,住嘴!”

云如珍骤然打断,神色严肃:“不可再说了!”

环顾屋里,只见没一个人是好脸色,连窦云筝都有些气了。

窦平宴却望向窦姀,见她也朝自己摇了摇头,便心不甘情不愿地垂下眼,不再言语。

他是不吭声了,窦洪的气却没消,指着儿子头顶骂道:“你个混账!学了几年书给读傻了?开国伯府的五郎哪儿不好了?作文章懂文墨,又不是个穷秀才,跟你阿姐说亲怎么了?!她都还没吱声,你倒先看不上!怎么,难道是你代她嫁去伯府啊?”

“你三姐看不上那是她太傲了,好高骛远,我瞧姀姐儿就是个柔顺听话的。”

窦洪气得连脚趾都在抖,吃了口云如珍递来的茶水润嗓,还想恢复力气继续骂,突然窦平宴趁这空档站起身,行礼告退,二话没说拉窦姀走了。

屋外还下着毛毛雨。

窦姀率先撑开伞,与弟弟一起遮。

今夜乌云密布,月牙未出惊梢头,夜色昏昏。

路并不好走,也没提灯笼,地上全是淋沥的雨水。见他好像垂头丧气般,一直默默着,窦姀起先也不吭声,只是和他一起走在这雨夜中。

这是一条从主屋回梨香院的路。

走了有一会儿,不知他缓些没。窦姀驻足,先开了口:“方才,真是多谢你不过你不要因我和主君置气,以我这样的身世,主君愿善待已经极难得了。我知晓伯府挺好的,他也是好意。”

两个人走到假山旁。

窦姀本在撑伞,乌溜溜的眼眸望向他。

这话一说完,忽然手腕一紧,腰身一揽,伞落了,人也到了他怀中。

他的脸贴在她脖颈侧边,低低却有点委屈地说道:“你也觉得伯府好么?难道只要不是我,你谁都愿意?”

窦姀知道他这一番都是因为自己的亲事。

他刚因为这个缘故和主君置气,窦姀不想这时再伤他的心。只好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怎么可能呢?不要多心”

“我不多心”只见他喃喃,“我怎么会不多心呢”

窦姀正欲再说,他忽然便抬头望来。

那目光清清幽幽,似怨似诉窦姀看的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手腕便由得他握住,连连退到那假山边。她后背抵在坚硬石壁上,毛毛雨从天漫下,窦平宴的脸渐渐逼近,攥住她的脖子不由分说交吻起来。

她被迫仰起脸,不知是雨水呛的、还是口津缠绵,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也察觉到,瞧人被呛的眼眸通红,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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