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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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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廖杉直接和廖老三、陈美芬提出,不想嫁人、想继续读书,百分之百会被拒绝。

毕竟事关大哥的婚事。

将她和廖大哥放在一个天平上,简直是被碾压。

淋近中午,炎热感越发强烈,廖杉额上渗出汗来,走到山脚下,放眼望去一片绿色,她从竹筐里拿出两把镰刀,毫不客气的塞到廖小弟手里一把,言简意赅,“割。”

廖胜利傻眼,他都已经看到不远处拿着树枝舞刀弄剑的小伙伴们了,割什么割?

他不乐意的想把镰刀扔回去,“我才不割,这种活不是男子汉该干的。”

廖杉眼睛微眯,冷着脸看着他,“这种话等你十八了再说。”

廖胜利还真被廖杉的冷脸唬住了,撇撇嘴最后还是没扔镰刀,乖乖割起附近的草来,刚刚他才没有一瞬间想起二哥来。没办法,这个家里就属二哥那张黑脸最臭、最冷,巴掌打人也最疼。

廖杉也开始割草,这种机械劳作最适合思考,她继续想着,大哥的婚事,也许突破点也在大哥身上。

回想着记忆里的这位廖大哥。

这年头人活着不容易,大人们在务农赚口粮一事上已经拼尽全力,孩子基本都是大的带小的,一个个带大的。“廖三”也不例外,她就是大哥带大的。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更何况是家中老大,可以说几个弟弟妹妹都是廖大哥磕磕绊绊带大的,其实说起来大哥也并没有大多少,他也只比二哥大三岁、比廖三大五岁、比小弟大八岁,却在家中大人们缺席的日子里用瘦小的肩膀充当起了另一个家长。

那些年两个大人赚一家六口的口粮,家里饥一顿饱一顿的,大哥初一读到一半就辍学帮衬家里务农了,这才情况好了一些,最起码每顿能有一碗稀的不能再稀的红薯粥。

从记忆里来看,这位大哥一向是寡言沉稳又可靠的,也许廖杉可以先找他聊聊看。实在是这年头跑又不好跑,去哪儿都要介绍信,最好是直接从事件源头解决。

这么想着,廖杉回过神,才发现不久前还老实割草的小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扔了镰刀跑去和远处那几个小男孩玩在一起,几个小脑袋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廖胜利!”

廖胜利颠颠的跑回来,嘀嘀咕咕,“凶婆娘,和娘一样净长一副骗人模样……”

廖杉板着脸,“你说什么?”

“没什么,”廖胜利腆着笑脸,“三姐,我可不是偷懒,我和你讲,我刚刚去和强子他们打听事情了。”

廖胜利凑过来压低声音,“你不好奇廖二壮吗?我听强子他们说——”

廖杉打断他,疑惑,“廖二壮是谁?”

“……爹娘准备把你定给他的那个廖二壮,富贵叔的二儿子。”廖胜利小小年纪就感受到了无语是什么滋味,这三姐怎么回事,不是都说嫁人是人生大事,怎么她甚至都不关心要嫁的人叫什么?

廖杉不止不关心那人叫什么名字,关于对方的任何事情她都不关心。

谁会关心一个毫无关系的人。

嫁是肯定不可能嫁的。

但她不关心,有人关心。

另一边,田地里。

晌午日头最盛的时候,村民们有短暂的休息时间,可以找阴凉地歇一歇、喝些水。

廖老爹和村里男人们聚在一起抽着卷烟,陈美芬则是跟着女人们听着她们说村里的八卦,田里太辛苦,她就指着这点乐子过日子。

廖拥军和廖爱党坐在一棵树下休息,寥寥微风吹过汗湿的身体,勉强赶走些许燥意。

廖爱党看着远处,眯了眯眼,突然开口,“廖二壮不行,小三不能嫁给他。”

廖拥军正在喝水的动作一顿,随即应了一声,表示他知道了。

不过半晌后,廖拥军又开口了,“他哪儿不行?”

远处的青年,廖拥军左看右看,除了年纪老了些,比他还大一岁、个子比他还矮、长相普通、干活力气小、头发又长又不干净,也不知道收拾打理一下,还有哪儿不行?

廖拥军实在是好奇。

廖爱党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我说了啊,他不行。”

“我知道了,”廖拥军点头,“所以到底是哪儿不行?”

廖爱党无语的从鼻子重重呼出一口气,“鸡不行。”大哥是个傻的,非要他说这么清楚。

啊这……廖拥军顿时懂了。

“头午在旁边沟里一块撒尿的时候我瞥了一眼,和小孩似的,还没有小四的大。”廖爱党压低声音快速说着,“我觉得是富贵叔和桂花婶子是表兄妹的原因,学校老师说了,近亲结婚生下的孩子很容易出问题,要么有遗传病要么有发育缺陷。”

他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沾的土,“所以他家闺女我也不建议你娶,就算小梅是个好的,但她爷爷和我们爷爷是亲兄弟,关系都没出三代。”

“知道了。”廖拥军跟着站起来,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但已经比自己高一个额头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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