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 / 3)
。”
吟霜忙跟上来,边拉住贵妃,边以身躯护住皇后。
见挣扎不过,贵妃渐渐败下阵来,嘴里的难听话却没停:“你个黑心肠的,怎么能下得了手?那可是你亲兄弟!好好的一个人,出去碰上你,回来便成了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你的良心去哪了?被狗吃了?”
元月也算听明白了,合着贵妃是怀疑,不,是断定七皇子遇难一事出自杜阙手下了?
“贵妃娘娘,那日臣女和殿下一同去的西山,也是一同见的七皇子,在场好多人都能作证。娘娘何出此言?”莫说杜阙与她以夫妻相称,哪怕她不认识杜阙,也不能坐视他凭白受冤而不管。
杜阙的表情怔了一瞬,而后攥着着她的胳膊往身后带了半步,恰好挡住了贵妃恶狠狠的视线:“贵妃娘娘,七弟遭此不幸,我这个做兄长的心里亦不是滋味,但娘娘若红口白牙往我头上泼脏水,我是断然不能忍受的。”
贵妃怒极,双目圆睁,姣好的容颜扭曲到快要变形,像极了西洋画上的巫女:“我呸!本宫有没有污蔑你,你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别以为出宫了,就能跳到本宫前头指手画脚,你心里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瞒得过那些蠢物,可逃不过本宫的双眼!”
“来人!”贵妃尖喝一声,当即跑来一个太监,“去打听打听,陛下到哪了。本宫再见不得这个黑心肝的,必让陛下把他关进大牢去!”
太监全程没敢抬头,躬着身子退离。
这话着实刺耳,元月替杜阙不平,唇还没张,便听皇后按着头疲惫道:“行了,一个两个叽叽喳喳的,本宫听着都烦。一准儿等陛下来了,再做定夺罢。”
吟霜小心扶好皇后,瞥一眼神色各异的众人,抱歉一笑:“娘娘头疼的老毛病又犯了,奴婢先搀娘娘到内殿吃药,失陪了。”
贵妃仍想纠缠,却见人自然不在了,只好又将一肚子怨恨撒到杜阙身上,越骂越难听,简直难以入耳。
元月气不过欲还击,杜阙只管半牵半推地让她安坐到椅子上,沉沉道:“清者自清,不必多费口舌。”
事实如此,可她却不由为他担心起来。贵妃娘家风头正大,帝后都得让几分薄面,再者他本就不受众人待见,贵妃若一心诬赖,帝后当真会无视贵妃而为他主持公道么?
低头沉思的动作,似乎叫杜阙多心了,他迟疑道:“你,也不信我?”
元月大吃一惊,猛然抬眸看着他的眼睛:“你为什么会问出这种话?倘若我不信你,我怎会挺身而出为你说话?”
他眼角微扬,眸色清亮,恍若一束暖光映入其间:“有你的信任,足够了。”
贵妃骂够了,皇帝也到了,皇后闻声,亦缓缓出现。
贵妃一瞧靠山来了,一头撞进皇帝怀里,抽噎哭诉:“陛下,您可得给渊儿做主啊……渊儿才十八岁,万一腿好不了,他日后可怎么办……?”
皇帝果然受不住贵妃的哭求,面露心疼,温柔地拍了拍贵妃的后背,聊以安慰,随即将目光锁定闭口不言的杜阙,冷冷质问:“渊儿的事,你知不知情?”
杜阙不躲不避:“不知情。”
一如初见那天,他的脊背未曾弯折半分,挺拔如冬日寒松。
“陛下,这世上何曾有凶手承认自己就是凶手的。”贵妃哭声霎止,咬牙切齿道,“您忘了当年他害死渊儿养的狗那回了?他当初能做出那事,也难保他不会对渊儿怀恨在心!”
贵妃目露狠厉,多年前放了他一马,不料如今竟酿成祸患,害了渊儿……今日势必叫他通通还回来,以解心头之恨!
皇后用帕子捂嘴咳嗽两声,顺势加入对话:“陛下,依本宫的意思,老七一时出了意外,贵妃难免着急,人一急口不择言也是有的。老六平日沉默寡言的,也不大跟兄弟姐妹们来往,但本宫看,他不像是会做下不仁不义之举的人。陛下以为如何?”
贵妃直接抢断话头:“皇后,如果今日躺在榻上不省人事的是太子,你也会说出这样不咸不淡的话来?”泪珠子说落就落,转而复向皇帝哭道:“陛下,知人知面不知心。臣妾不求您立等处置他,只求您下令派人彻查,也不辜负往日渊儿对您的一片孝心……”
皇帝沉吟不语,面色严肃,元月暗叫不好,扯扯杜阙的袖子,使眼色要他出言解释,他唇线略弯,她稍稍放了心,不料他居然说:“父皇,儿臣自愿配合调查,还七弟一个公道,也还儿臣一个清白。”
元月傻眼了,他这不是上赶着背黑锅呢吗?贵妃只手遮天,收买几个官员不算难事,届时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父皇,儿臣斗胆,有几个问题想请教您。”强硬挣脱杜阙,她仰头直视皇帝。
贵妃意欲出言阻止,然皇帝点头同意了:“说来听听。”
杜阙慌了,父皇九五之尊,半点不能容忍旁人挑战他的权威,那些朝臣尚且战战兢兢说话做事,何况阿月一个弱女子!
“父皇,阿月她不是有意冒犯您,您——”
“朕也想听听一个小女子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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