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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我本来就是陈安仁的朋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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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振辉眉峰一挑,头略微往后仰:“你说我们见过就见过。”语气里包含着浓重的调情意味。

杜渔露出微笑,很是客气的神情,放在肩上的手把刘振辉向前推开:“抱歉,我想我认错人。”

靠立在二楼厅台的陈谦手撑着下颚,津津有味的看这出戏,空闲的手从裤袋里掏出手机向他们的方向拍了一张相片发给陈蜀军,顺带还附送了一句“这个姐姐有点意思。”

刘振辉顺势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朝旁的服务生打了一个手势,穿一身白色燕尾服的服务生恭敬的走过来询问他:“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

刘振辉放在桌上的左手向杜渔的方向抬起手掌微侧摊开:“我们要点菜,女士优先。”

杜渔随意在菜单上指了一道菜,便不做声,百无聊赖的装作欣赏钢琴声。刘振辉点了几道口味清淡的菜递给服务生。

灌下一口红酒,刘振辉琢磨着她的神色,摸着光滑的高脚杯,语气失落:“杜小姐好像非常失望?是将我认成了谁?”

杜渔一瞬不瞬的瞧着他并不做声,眼珠上下微微移动,像是在考量什么,表情也有些变化,她用手向后撩了一把头发,歉意的回答道:“抱歉,我突然有些不舒服。今天我买单,你慢慢吃。”两手撑着桌面准备站起身。

一只手臂强势的从后方按着她的肩膀将她往座位下压,身后的人随即懒洋洋的开口:“姐姐,怎么这么快就急着走?”

两个男人隔空相望,互相打量着对方,一股无形的气压被凝固。

陈谦迤迤然拖过身旁的凳子坐在杜渔侧边,左腿抬高架在右腿上,手臂伸长搁在杜渔椅背,口气无辜的询问:“姐姐,这位是你新男友?”

刘振辉好整以暇的看着杜渔等她的回答,好似也很期待她的答案,杜渔内心迅速思考该如何阐述她与刘振辉的关系。

陌生人?哪个陌生人会一起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

朋友?哪个朋友五年不见面,何况她以后与刘振辉还会有交集吗。

杜渔有了一个想法,这算是她最后的一次试探,如果还是错误,那刘振辉这个人彻底被排除掉:“他是你安仁哥在洛杉矶的朋友。”

陈谦唇角的笑意瞬间垮掉,不感兴趣的哦了一声,手里拿着墨镜架在鼻梁上:“你们慢慢吃,爸爸叫我回家处理事情,我先走了。”

言罢他利索的站起身扬长而去。

杜渔未曾想到陈谦听到与陈安仁有关的人反应居然会这么大,从碰面起那张一直悬在脸上的笑意他都维持不了,实在太反常了,可是从前没有听过陈安仁提起他与陈谦有过任何矛盾。陈谦究竟对陈安仁这个已经“过世的人”的敌意为何还如此强烈。

她抬眸看着刘振辉,对方没有表示出任何疑惑,真就像是她口中陈安仁的朋友:“你现在怎么不好奇了?”

“好奇什么?”刘振辉语气淡淡,他点燃一根香烟夹在手指,橙黄灯光下的烟随着升空变得越来越稀薄,不远处的琴者正弹奏这一曲的最高潮部分,四面八方的客人低声交谈,服务生的脚步声不断穿梭在大厅里。

杜渔盯着他的脸,有一种预感刘振辉说出的话将会既定某些事实,她神色淡然,耐心等待。

果不其然。

“我本来就是陈安仁的朋友。”

杜渔有一会儿没说话,手指抓着白色桌布尾上无意识的折迭:“你究竟是谁?”

刘振辉肩颈放松靠在椅背,两指摩擦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你答应跟我周五看场电影,到时候我就告诉你我是谁。”

杜渔懒得跟他玩这种故作高深的游戏,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推开凳子便走,凳子在光滑的大理石面擦出一阵刺耳的响动,直接离去的背影表明她的态度,你有什么目的,我一点也不在乎。

没有起身去追她,也没有表现得失了面子,他依然靠坐在柔软的餐凳上对着左右两边的客人歉意的笑笑,然后拿起右侧的筷子从容不迫的品尝起摆在桌面的菜肴。

陈谦开着一辆紫色跑车在人烟稀少的山路极速飞驰,两侧的车窗大开不断滑过飞快倒退的树影,山风狂暴的涌入车内把他的头发吹得凌乱不已。

陈安仁!陈安仁!又他妈的是陈安仁!

念着这个名字他就觉得牙痒痒的,从小这位二哥就表现得和他们不一样,品行过于端正,没事就爱捧着书或是穿梭在各大艺术馆,待人温声细语。他到底哪里像是爸爸的儿子?

陈谦小时候崇拜过,模仿过他,可是爸爸的眼里永远只能看见这位怂货一样的二哥,他到底有什么好?他哪一点像是会继承爸爸产业的样子?

当听到陈安仁死讯时,陈谦从不否认自己内心的愉悦。当时只有一个想法,15岁自己就为爸爸杀人,现在终于到了大家眼里只有他的时候了,陈安仁死得其所,他不后悔。

现在又从哪里冒出来他的朋友?还和杜渔这个故作温婉的婊子勾搭在一起,真是不知好歹。

如果他们敢做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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