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0)(2 / 3)
越近了,容离回头,抓上华夙的黑袍道:你往我身上吹上一口鬼气。
华夙当真张了嘴,不情不愿地吹出了一缕鬼气。
容离身影隐匿,肆无忌惮地进到城中,城中亡魂哭嚎,四处俱是飘荡难安的鬼。
那篷州镖局开在城南,且还在江畔,方便走水路运送货物,只是现下的船只里,却升起了敷余的旗帜,而容家镖局的旌旗已被丢在边上,还被烧去了大半,边角焦黑。
镖局里喧嚷一片,全是敷余人的喝酒食肉的叫喊声。
容离脚步一顿,瞧不见容齐的冤魂,不知其去了何处,难不成还活着?
华夙手里捏着的鱼鳞烧得亮堂堂的,其上赤光流转,她往远处睨去一眼,忽地开口:看来不是我们冲着那赤血红龙去,而是赤血红龙朝我们来了。
她抬手,朝这红鳞上吹了一口气,其上燃着的火却未能熄灭,只是灼起的热意隐约淡去了些许。
你怎知道?容离心一紧。
华夙轻呵,我们在这城中遛着弯,怎可能这么巧,不论打哪儿走,都能恰好撞到它脸上。
容离心一紧,眸子悄悄转向别处,将远处的角角落落俱扫视了一眼,看似风轻云淡,实则心焦如焚。
华夙把手中红鳞轻抛,稳稳接在指腹,漫不经心:这鳞片从你后腰出来后,它便不管不顾的来了,这其中莫非有什么不可言宣的约定?
作者有话要说:=3=
容离蓦地将目光一敛,声音低低的,不是与我的约定,我哪里知道。
华夙摩挲着那片红鳞,指尖已被熏得红火一片,幸而未被烫伤。
镖局里全是敷余人,东西乱作一团,地上还洒着不少血,瓦缸被砸破,酒淌了遍地,和血混在了一块儿。
敷余人说的话极难听懂,咬文嚼字和东洲俱不一样,听了许久也不知他们在说什么。
容离想走,不想华夙撘住了她的肩,把她往回拉了一下。
华夙把食指抵在了唇上,淡声道:不是想找容齐么,别急着走。
容离心觉疑惑,停下脚步扭头看她,只见这鬼正侧耳细听着,好似听得格外认真。
华夙听了一阵,皱眉道:这些敷余人说镖局里领头的全死了,倒是跑了一些小镖师。
容离心一紧,那尸体呢?
华夙心觉好笑,你觉得他们杀了人还会将尸体留下?这是什么古怪的癖好。
容离摇头,认真道:我想找到容齐,若他并未勾结外敌,便将他送到官府,好还其一个清白,也省得将单家和周大人牵扯进这风波里。
你倒是好心。华夙道。
容离着急地攥上她的袍子,又道:你再听听,容齐当真死了么?她是听不懂这些敷余人在说什么的,没料到华夙竟还能听明白敷余话。
华夙也不知活了百年还是千年,兴许活得比敷余开朝还要久,那苍冥城里指不定还有五湖四海来的鬼,会得多一些也无甚稀奇。
苍冥城,不知与皇城相比孰大孰小。
原先容离就对那城颇为好奇,得是座什么样的城,才容不得活物入内,如今更甚。
华夙见她眼巴巴的,只好耐着性子多听了一阵,掌管这分局的男子肥头大耳的,看似懦弱,实则性子挺倔,生生忍下被砍断右臂,也不肯将令牌交出,可惜那令牌后来还是被抢去了。
容离皱眉,掌管分局的男子?
不是容齐,是旁人冒名顶了容齐的位置,容齐自小便瘦条条的,成日胡吃海喝也未见胖,那必不是他。
华夙听那些敷余人滔滔汩汩地说话,还互相吹起了马屁,烦闷道:埋尸的地方在城外的觉瓦坡上,你若是想找容齐,不妨去那里看看。
容离颔首,那便去。
一人一鬼掉头就走,去往那觉瓦坡的时候,华夙时不时将那片红鳞拿出来看,那鳞是烧得越来越红,光被她捏在手里,热气便好像能扑至容离面上。
赤红一团,火苗燎高,好似被烧烫的铁。
偏偏华夙不怕烫,就那么捏着,连神色也未变上一变。
容离侧头看了一眼,不想她们越往城外走,这鳞还烧得越热了,那赤血红龙好像真的跟在她们身后,还越跟越近。
她猛一回头,身后却是断壁和冲天的黑烟,连个人影也瞧不见,哪能看见什么赤血红龙。
华夙知晓她在看什么,它若不想被你看见,你再怎么回头,也看不见它。
容离不解,可先前在画境中所见,那赤血红龙身姿那般、那般庞大。
华夙轻哂,它会化形,先前我用画祟画出来的,是它的真身。
一听到真身这二字,容离就思及先前华夙所说,此鬼回不得原身,她莫非也是有真身的?
容离眼睫微颤,半掩在袖口里的手微微攥起,你的原身到底是什么,当真不能让我知道么?
华夙静静看她,倾身将距离拉近,两人本就站得不远,现下近乎要贴在了一块儿。她微眯起眼,神色凉薄却又好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