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4)(1 / 3)
林弦歌的声音突然变轻,抬眼死死的盯着何木,有一瞬间,朱今辞甚至觉得他的眼睛像两把刀,狠狠的剐下他的面皮,让他所有的隐藏彻底无所遁形。
两个人僵持在原地,林弦歌的手还搭在朱今辞的伤臂之上,不知是不是魇住了,眸中一片疯狂之色,完全没有发觉那才包扎好的伤口又崩裂开来,满手的温热。
不会的,歌
朱今辞声音颤抖,话语间罕见的语无伦次你是这世上最好的人,是害你的人该下地狱
更何况,还有你的夫君,你的夫君你不是还挂念着
没等他说完,就听得林弦歌狠戾的一声嗤笑,他似乎将他平生的恨,都用在了这短短的几句话里:
我说的夫君,是臣勖,何大哥以为,我说的是谁
朱今辞猛地滞住了。
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的砸向冰面,一阵眩晕的发黑之中,凉水兜头浇下,胸口尽是窒息般的痛苦。
他听到自己浸了血的声音,一字一顿,嘶哑如同阴沟里的老鼠你说,臣勖是你的夫君。
林弦歌似乎嫌自己烧的这一把火还不够,将手用力的按在自己的胸口处,指尖在褶皱处磨出了血,痛的浑身发颤:哦,在我爱上臣勖之前,我是当过一段时间权贵的禁脔。
一声禁脔将朱今辞所有强撑的理智悉数击灭溃散。
他仿佛被抽去了所有力气,魂飞魄散,却因为爱人还在这里,让他牙龈都泌出了血,也不敢少听半句话。
那时我多爱他啊。
林弦歌笑得像个食人精魄的妖精,唇边一抹红,妖艳危险。
上一任主子把我当狗,动辄刑杖加身,轻则当着祖宗的面扒光了抽打,第二天若是早朝迟到,便要将我拖到掖庭与发情的公狗关在一起。
别说了!
何木突然失控,他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窒息般的绝望从胃底一路烧到了喉管,让他连伪装的身份都忘了,疯了般的起身一脚踹在放满食物的木桌上。
瓷盘碎地,一片狼藉。
我要杀了他。
我要杀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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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祸国妖妃(完)
朱成寅, 朱成寅!
他怎么敢
他怎么敢!
外面的丫鬟听到动静慌忙赶进来,却见那日林大人带回来的人披头散发的立在房子中央。
而林大人坐在一旁,眉目间说不清的淡漠。
林弦歌没有发话,丫鬟不敢轻举妄动, 只颤抖着低下头立在门口。
却见那看着已经没有力气的人硬是撑着床柱站起来, 冷冷的看着何木:
你知道吗, 狗的器官上有倒刺。
他不许我用药, 让我身后流血活生生的忍着。
我疼的快要死了。
一夜一夜, 睡不着觉,吃不下饭, 却疯了一样在澡盆里洗澡。
你觉得那时我恨不得自戮吗?
林弦歌微微停顿了一下, 眼里近乎讥讽。
不,那时, 他越折辱我, 我的求生欲越强
因为我从那个疯子手里保护住了我的情人。
而我怀着情人的骨血。
朱今辞脸色惨白,瞬息之间肝胆俱裂。
陛,公子!
贺凉赶来看见屋内混乱的样子心脏都要停跳了, 刚走上前, 就被朱今辞一把挥开。
他脖子上背上起了一层冷汗,眸中血雾扬起,触目所及尽是暴戾的杀气。
滚出去!
他那一掌用尽了全力,贺凉唇角不过片刻就溢出了血线,而林弦歌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们, 没有丝毫的惊讶。
贺凉心里陡然就沉了下去。
木门在眼前轰然关住,屋内寂静如死。
林弦歌盯着他,声音狰狞寡淡:
即便我求生欲再强,可是我从小也是被娇惯着长大的。
我好疼啊。
我知道我的情人没有死, 我每一天,每一夜都怀着无比的希望,期望我的爱人变得比所有人都强大,告诉我,他回来了。
他会杀光所有欺负我,折辱我的人。
朱今辞太阳穴一阵抽搐般的紧缩,他仿佛看见一片一片的血,那血全化成鞭子,一鞭一鞭的抽在林弦歌的身上。
不要说了,求求你。
歌儿,不要说了。
林弦歌似乎怕他摔倒,好心的上来搀扶,让他坐在板凳上。他以前从未如此暧昧过,可今日,却借着动作弯腰贴在朱今辞的耳朵边,一字一顿,仿佛在说爱人间最亲密的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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