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8)(2 / 3)
到这条跳板时,上元节决定独自出手时,他都有预料过今夜这种状况发生,也曾自以为绝不会后悔,可没想到时过境迁,真正面对这一刻的时候,痛悔之心瞬间寸断了肝肠,只因为牵累了不该牵累的那个人。
他深深的将人望了一眼,大步向前,这就打算冲出去领了罪名,心中还不停揣摩着如何斩断萧祈与此事的联系。
刚走两步,手腕却被人紧紧牵住了,紧到仿佛一把烧红的铁锁,烫烫的微有痛意,带着一股绝不肯放的狠劲。
萧祈开了口,冷笑中透着俾睨之气:如此稀松经不得推敲的人证物证,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孤知道皇兄也好男色,从前不过害怕舅舅们的威势强忍着罢了,崔大总管你也暗中替他张罗过不少,应该知之甚详。
怎么的,如今小舅没了,大舅又已年迈时常抱病,他就肆无忌惮了?娶了第一美人还不够,还垂涎孤这史上头份的男花魁?
做梦!萧祈别的志气没有,这爱花惜花的名头却是天下皆知,孤倒要看看他还能耍出什么把戏讨人,有本事的,将孤这北征监军,护国功臣扣了这莫须有的大逆之罪,抄了这安王府把人抢去,尔等再看看天下人会如何评说!
这一通惊天的言论一气呵成,萧祈不管外面的都作何反应,直接扯了人转身就走,连着大喝一声:关门!
安王府朱红色的大门就此紧闭,四周禁卫军全都默然不语,等待着下一步的命令。
话虽然不能说,但人人心中自有一杆秤,刚才王爷身边那个绝色美人也确实当得起世所罕见,纷杂的念头冒出来就一发不可收拾,尽皆低头眉目乱飞,暗中交换着震惊与八卦的眼神。
崔成林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他仓促间想出嫁祸一招,其实也因为心中有七八成的把握,重楼就是上元节的那个刺客。
自己这方虽没有十足的证据,可他料定对方也必然拿不出反证来,一旦将事情敲死,不仅平了皇后的这桩事,也能敲打萧祈一番,若能更进一步,逼对方负隅顽抗而他借机斩草除根当然最好,可谓一石二鸟,端是极佳的谋算。
可他万万没想到萧祈立刻还了一招反施彼身,空口白牙的诬陷皇帝贪图重楼的美色,生生的将这行刺谋逆的大罪强扭成了兄弟间争风吃醋的风月阵仗,现下他就算矢口否认,恐怕也挡不住流言的传播,除非能将今日到场的禁卫军统统杀尽,方才能堵住悠悠众口了。
他恨极生怒,再开口时已灌注了十足的内劲,阴柔至极的太监腔调传遍了四处角落。
冥顽不灵!萧祈,我看你不是包庇之人,分明你才是幕后主使,先是刺杀皇帝,现在又害了皇后与皇嗣,真让你得逞了,岂不是要天下易主?你根本就是要谋朝篡位,弑杀亲兄!来人,砸开大门攻进府去,一个不留!
片刻后,大门碎裂,喊杀声响彻一片,萧祈扯着楚归加快了脚步,飞速到了书房密室,机关一开,通往暗狱的阶梯出现在眼前。
他将人往里一推,快走,暗狱尽头有密道直通城郊。
楚归一脸不可置信的回手将人拉住:我一个人?你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一个人走?
萧祈语速极快:抓了我又敢怎样,还真能下杀手不成?你不一样,为了把罪名扣实,你必死无疑,这样才能死无对证。别废话了,再多说几句,回头谁也走不了。
这话都对,可楚归难得冒了脾气,手上的劲儿大了些,直接连胳膊一并拉住了,将人扯到面前,咬牙道:难道刚才没听见那句一个不留?咱两捆起来也打不过崔成林,你休想扔下我独自犯险。
这话说完,萧祈不为所动,一边捏着楚归的手开始挣脱,一边死死的盯着他,似乎想要将人永远的留在眼珠子里。
楚归忽然醒悟:艹!你想一个人挡着他,让我跑?跑个屁!老子就不信我们两个再加上无名还打不过他了,就算打不过,死我也要拽着他一块死!
正说着无名,楚归便见他已悄然闪到了萧祈身后,可那又不是无名,是另外的一个萧祈。
微一愣神之间,那家伙已趁两人纠缠着无暇旁顾的功夫,一指落下点了萧祈的晕穴。
高大的身躯软倒在自己怀中的时候,楚归暂时没能反应过来,瞠目把人瞪着。
无名一脸的不耐烦:赶紧都走,婆婆妈妈的,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黏糊
话音落,这人直接上手连拽带推将楚归两人赶进了暗道,又迅速往他手里塞上个火折子,然后将石门彻底关上了。
楚归在黑暗中静默了一小会儿,五感皆失,只怀中人温热的躯体提醒着他尚在人间。
他强忍着心头情绪,亮了火折,弯腰将昏睡的萧祈往肩上一背,顺着阶梯下行。
头顶的喧嚣渐渐远去,眼角的热意却慢慢堆积,每下一步,他就在心头默念一个名字。
无名、 赵成、芳华、芳草墨墨
到了曾住过一晚的那间黑狱,他终于体会到萧祈当日将他关押在此的那份心情,自他入了王府,开始接纳开始习惯了这里的一切后,他再也不是什么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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