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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这个话题,扯了旁的事情禀道:皇上,昨日探子来报,安王,似乎已离府多日了。
萧祉批阅的手微微一顿:执金卫副统领今日早朝还在告他的状,说是这几日他一直躲懒,每次去了卫所不过盏茶功夫便回了府,以至于积压了好些公务未曾处理,那这个躲懒的是他的影子?
崔成林:十有八九。而且,应该就是前几月在人前露了面的那个黄铜脸。
人去了哪里?
崔成林犹豫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可思议的感觉,回答道:具体目的地并不清楚,只是据收买的线人说,似乎那个叫重楼的离家出走,我估摸着怕是追妻去了。王府的侍卫首领熊粱应该在其身侧,也已经十多日未曾露面。
呵,只当他散了一府的莺莺燕燕是转了性子,没想到居然还是颗痴情种子,那些暗地里将希望寄托在他身上的萧族遗老,怕是要气得暴跳如雷了吧,更何况,痴情的对象还是个男的!
萧祉说不出是遗憾还是嘲讽,又还夹了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羡慕,略略品评了几句,接着随口问道:你头先怀疑那个重楼就是上元节行刺的,如今可有更确切的证据了?
崔成林:并没有进一步的证据,那人确实因风寒病了大半个月之久,安王甚至请了甯阡上门诊治,我将得到的验方与药渣都与太医院确认过,除了治疗风寒的,就是补气安神的,说是有心疾的毛病,而且不轻,照这样看来,几乎算是半个疯子,倒是略略去了些嫌疑。
萧祉合上手中的折子放于一旁,又从另外堆得高高的一摞上取下一册打开,嘴里说道:居然还要玩什么离家出走,我看,怎么也不像是无为指使的样子。我这个弟弟,表面上吊儿郎当,实际上重情重义的很,只要不是当日的事情露了破绽,他绝不会无故对我起杀心的。
陛下说的是。
萧祉又道:太后和皇后都挺待见那个重楼,头前彻底断了舞姬班子进宫的事儿,两人一直还有些埋怨我,大伴,你自我私库中再捡些好玩的物件出来,过会儿我亲自走一趟,毕竟一家人,和气为上。
崔成林应声而去,独自坐在御书房内的人彻底放松了面部表情,盯着窗边被微风刮起的纱幔出神了良久,一声微弱到几不可闻的叹息,缓缓消失在幽幽的深阁之中。
午后,萧祉带着一匣子珍玩摆驾坤宁宫,尚未来得及通传,便听到内殿传来丞相酣畅的笑声,似乎是皇后亲手替他裁了春袍,此刻正老怀大慰的赞叹不断。
世人皆知江淮仁这个江阀之主,如何的杀伐果断,冷酷无情,他却知道这人唯一的软肋,且一早就拿捏在了手里。
说来也不奇怪,从来视人命如草芥,无比薄情寡义的一个人,大概就是因为将自己所有的情绪尽都给了已逝的妻子吧,鳏寡了这么多年不愿续娶妻室,连女儿也因此爱屋及乌,那是名副其实的掌上明珠。
他站在殿门口这么微一出神的功夫,宫人已然通传完毕,皇后与丞相相携而来迎驾,萧祉面上带起了笑容:骆儿,前些日子得了几件稀罕物,今日带了来,你看看喜欢不喜欢?
那神色很是温柔,江淮仁微笑着展了眉,江骆眼中也泛起了光彩,似乎被暖暖的春日阳光笼罩了。
、恩公
入北原皇宫三日了, 楚归只见过呼延浩沐一面,是匆匆经过侧门的时候,那人还特意转身回来盯着他看了一眼, 又拍拍他的肩膀嘀咕一声。
虽然他没听懂,但想来,应该约等于领导视察时的那句好好干!
期间他又见到好几个挎着黄金弯刀的侍卫,估计和他一样,都是从擂台赛选出来的民间勇士, 再一打听, 有人进宫已好几年了, 仍然做着看大门的活计。
他此刻算是明白了, 这个所谓的弯刀武士无非就是个博得民望的幌子,赐予宝刀还给个近卫的名头, 来证明他这位太子爷对勇士是如何的器重, 实际上呢, 统统打发到外围做些杂活,全都挂着个空架子而已。
楚归见这些人每日擦拭宝刀,珍若性命一般,心里坏坏的想, 还不知道上面的宝石是真是假呢,这批发似的弯刀武士, 分量可真是水得可以。
看来再这样下去,也得不到什么正式近身的机会, 他可不耐烦继续等,摸了摸路子,第二天夜里便窜到了太子的金帐前。
毕竟不是来行刺的,点晕了帐外两个守卫之后, 他刻意加重了脚步,所以刚刚一进到大帐内,桌前两人已经直愣愣的朝他望了过来。
呼延浩沐眼中的惊讶一闪而逝,从容笑问道:十斤?你半夜来见孤可有什么要事?
除了十斤两字,后面长长的一句自然没有听懂,但楚归对这人的气度却有些欣赏,不愧一国的太子,大半夜被人闯到寝帐里也能安然自若,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想想这位以前在中原混迹过,他也没耽搁功夫,直接用大定官话表明了身份:耗子?十年前的柳营,你与另外一位一起欠下我的救命之恩,可还记得?
说完了,从怀中摸出狼牙一亮,他刻意从萧祈的密室里将这定情信物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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