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 3)
去,一眼望不到尾。
安王府外管事赵余是总管赵成的亲侄儿,平日混迹于各显贵身前,早已养成了一身的傲骨,此刻掀开车帘,微一打量,便露出个哂笑。
他还当什么人敢随意阻拦王府车驾,不过是个禁卫班头而已,也忒不量力了些。
安王府内眷,受邀参加慈晖宫夜宴,这便回府了,这位班头有何赐教?
受邀参加夜宴?不过是以色侍人,歌舞助兴罢了,倒说的如此冠冕堂皇,班头心中轻蔑想到。
可也不敢做的太过,无非想饱个眼福而已。
他沉声说道:附近发现有可疑之人,我等正在搜索擒拿,既是王府内眷,我们也就不搜车了,只需将帘布通通掀开,缓缓的逐一通过。
赵余人精儿似的,听这话就立刻明白了,不是刁难,是想过过干瘾。
嗤的一声后,让下人向后通传命令,又对着班头说道:二十三架车马,除最后三辆是婢女与杂物外,其余尽都是府中贵人,你看就看吧,可千万管好手下爪子,万一出了什么唐突之事,我可不好向王爷交差。
话音落,再懒得搭理此人,手指一挥,马车就此开动了。
头车过去,第二辆车从眼前经过,班头连着手下八人,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
车内两位美人,一位金发碧眼,肤若凝脂,另一位则截然相反,黑珍珠似的,脸蛋光滑得如锦缎一般。
见了车外的一群呆头鹅,两位美人掩唇一笑,端是风情万种,让人已不觉酥到手软脚软。
其后的车辆中,各式美人带着香风自眼前逐一而去,直到车队早已出了四门,连轱辘声都完全听不到的时候,班头连着手下几人方才缓过神来。
他娘的,坐拥如此多的美人,王爷过的该是何等神仙般的日子啊,班头羡慕的想。
尤其队尾的那一辆,还说是婢女来着,可面纱外的一双狭长凤目,神采流转之间,宛若春山秋水,只一眼,便令他有魂飞魄散之感,那面纱之下,又该是怎样的倾国之色?
且不提这等如见天人的凡夫俗子,安王府的车队彻底出了宫门后,借机混入内的楚归迅速遁了个无影无踪。
回到如意楼西园小屋,他在黑暗中静静坐着,也不知坐了多久,终于起身燃起了灯火。
半柱香后,楚婉敲门而入。
楚归转头望向自家堂姐,问道:二姐,安王此人,你可知道?
、自荐
楚婉:安王?本朝最著名的好色纨绔,萧祈萧无为?
她的面色立刻有些发白:你怎么突然想起来问他?可别告诉我仇家又多了一个。
真不能怪她瞎想,自楚归开始复仇起,他感兴趣动问的人,多半都是当年涉事之人,从最开始的边州小兵,逐一向上,到刚刚留下竖痕的吕孟,再到最后还没完成的四位。
仇家的数量是越积越多,身份也是越来越贵重,如今真要再添上个王爷,她也丝毫不会出奇,只是担心会更多一分罢了。
好色?呵,弱点很明显啊。楚归喃喃低语一句,拎起桌面的瓷壶给自己倒了杯凉茶,缓缓缀了一口,转头疑问道:二姐,我长的如何,扮成个女的,应该能够以假乱真吧?
楚婉简直不知道自家弟弟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他一个身高足足七尺的男子汉,就算脸长的再怎么绝美,也不可能扮女的扮到天衣无缝吧。
没好气的说道:长的如何自己照镜子!至于扮成女的,是又在想什么幺蛾子?见过高成你这样的女子么?
楚归想了想自己的身高,换算成前世的单位约等于1米78左右,在这个普遍营养不良的世界里,就算搁在男人堆里也能算作鹤立鸡群,真要扮做了女的,那就妥妥的一女巨人,啧,还真是太扎眼了些。
有些遗憾的解释道:这几天去太仆大人那儿晃了一圈,他要随时伺候皇帝帮着驾驶御辇,基本不住在府里,所以今天夜里我又跑了趟皇城,六重闱之后很难再进了,倒是安王府的舞姬班来去自如的很。
这就是想借个跳板了?楚婉心中说不出的烦闷。
眼前这头犟驴,劝是劝不动的了,定鼎城那样防备森严的宫闱他也说潜就潜,对皇权没有半点敬畏之心。她既担心他没法进去,折在了寻仇的路上,又担心他进的太过容易,到了内廷里岂不是风险更甚?
想了半天,纠结了半天,终于还是如实的答了:倒也不用扮女的,那家伙男女通吃的,去年南永国那边给他送过几个清倌,其中一位柳公子十分的出名,姿色上佳不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听说在王府里得宠的很。
楚归双眼蓦然亮了起来。
三日后,九月初九重阳节。
这是祭祖祈福的大日子,又是登高野游的好时节。
闽王世子萧远天没亮就入了宫,跟在皇帝身后祭祖、祭天的好一顿忙活,到了晌午,又去到慈晖宫问安,陪着皇太后用了餐素宴。
下午,则是约了几个堂表兄弟于怀山脚下杏林赏秋。
每年秋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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