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1 / 2)
绪茕回到纯阳山时,被漫山遍野的大雪喜到了,好漂亮的雪,厚厚的将山装点成仙境。
这山如今是她的,没什么人来,白茫茫的雪盖了一路,连个脚印都没有。
只山路上有零星的脚印,上到她的门派门前,黑色的大门之下堆放了许多东西。
她过去拂去上面的雪花,看见是一些包好的腊肉腊肠,还有宰好的鸡鸭,几乎全是吃的。
想来是山下的村民来给她送的,她不在门中,便放在了这里。
太客气了。
绪茕将那些东西,一样样的装进储物袋里,搬进门派里。
“阿茕,那是什么?”苏衾从马车上,慢慢下来,他裹着披风,俏丽的小脸拥在黑色的披风里,一双眼睛雾蒙蒙的,眼白上有几粒血珠似得血点。
他看不太清,只能隐隐约约的看见人影,模糊的像眼睛进了沙子,他怀里还抱着个黑蛋,裹在披风下,捂在他的肚子上。
那黑蛋原是绪茕要孵的,她答应了回门派就孵,一离宫黑蛋就闹着要她孵。
她怎么也不会放在子宫里去孵它,便打算先意思意思的抱着孵上几天。
可苏衾不乐意,他想出个绝妙的法子,将黑蛋放进他的蚌肉里孵。
也不知苏衾用了什么法子,黑蛋最后竟是老老实实的答应了。
所以路上,苏衾就抱着那枚黑蛋,说等回门派就用珍珠蚌孵它。
这会儿它被风吹的瑟瑟发抖,乖乖缩在苏衾的怀里,贴着他的肚子取暖,只将蛋尖尖探出披风外,仿佛在看绪茕。
“你别动,一会儿我扶你。”绪茕将东西装好了,转过身踏着厚厚的积雪走到苏衾身边,让他抓住了自己的手臂:“雪太厚了,你踩我的脚印里。”
绪茕踩出一个脚印,扶着苏衾踩在她走过的路上。
苏衾低头看着模糊的雪,模糊的她的脚,她的脚只有他的一半大,他踏进去能感觉到她脚的轮廓,他抿着嘴笑起来,将手指伸进了她的衣袖里去握她的手:“阿茕你拉着我的手,地上太滑了,我看不清。”
(二更)粘糊糊……
绪茕在储物袋里翻翻找找,找出了一个小铜炉,用灵气将小铜炉点上火,再将放好整只鸡的砂锅放了上去。
正正好,这不就是一个砂锅炖肉吗?
小铜炉是她从宫里拿回来的,宫中用这个来烫酒,她觉得用来当火锅的小火炉很合适,便带了回来,刚刚好用上。
她搓着手又去厨房将整好的腊肠和腊肉端了过来,屋中顿时香气扑鼻。
可惜没有辣椒面,这个世界居然没有辣椒,让她很苦恼。
她想着改天问问无垢,有没有辣椒种子,她在门派中种一些。
灵火比寻常火厉害许多,没一会儿砂锅里的鸡就炖出了香气,热腾腾的漫溢在屋子里。
窗外黑茫茫的夜里静静的下着雪。
苏衾坐在窗下的榻上,盘膝抱着黑蛋,单手托腮瞧着阿茕,她坐在小铜炉旁守着面前一堆吃的,吃的热火朝天。
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模糊的看到她的轮廓,她不知是烫到,还是吃的高兴了,吸着气跺了两下脚,小脑袋晃啊晃。
他忍不住轻轻跟着她笑,心中溢出很久很久,不曾有过的滋味,酸酸涨涨的开心,失而复得的满足。
偌大的山,安静的门派,只有他和阿茕,她做她高兴的事情,而他看着她便是高兴的事。
“你要不要喝口汤?”阿茕扭过头来问他,“热乎乎的鸡汤,虽然辟谷了,但天这么冷,喝一口舒服的很。”
他们相依为命,他们互相取暖。
“好啊。”他对她笑笑,看着模糊的她朝他走过来,手中端着一样东西,喂到了他嘴边。
热热的香气散在他鼻翼间,她离他那么近。
他眨了眨眼,想要将她看清楚,可越眨越看不清楚,眼睛里像进了沙子一般,他越想仔细看,越磨得疼。
“有点烫,吹一吹。”阿茕凑过去轻轻吹了吹。
她的气息浮动在他眼睑上,他望着她,感觉眼睛里有什么热的东西顺着眼尾滑了下了。
他心中酸酸涨涨的情绪那么满了。
“你……你哭了?”阿茕愣在他脸前,声音有些慌,忙抬手替他擦眼泪,“怎么哭了啊?是眼睛很痛吗?是不是很痛啊?”
他伸手抱住了阿茕细细的腰,仰着头掉着眼泪的望她,“痛的阿茕,你替我吹吹,吹吹就不那么痛了。”
绪茕的心像砂锅里的水一样,咕嘟嘟晃荡,他这样抱着她,这样向她撒娇……用他那双雾蒙蒙的眼睛流着眼泪,她如何能抵抗的了?
他的眼睛里的血珠子让她不忍心。
那么美的眼睛,要养多久才能恢复?恢复得了吗?
她轻轻捧起他的脸,低头替他吹了吹,他的眼泪就那么滑出眼尾,落在她的手指上。
她的心都要被他哭碎了。
“阿茕,今晚也可以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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